虽然是白菜价，但好在不是白菜的味。
实际上……这些菜都还挺好吃的，就是莫默陌在一旁盯着，让陈一辉感觉有点不太痛快。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不是那种明摆着想搞你的人，而是那种你不知道会不会搞你，怎么搞你，甚至都不知道搞的是不是你，而且你还不能拿他怎样的人。
莫默陌完美符合以上所有条件。
他吃的不多，但根据他的体型来说也是刚刚好。他吃的很快，而且吃完了就扶着下巴笑着盯着陈一辉看。
“老哥……”陈一辉终于忍不下去了，“有话直说……”
“啊？没什么，你先吃完饭再说吧。”
“我吃饱了。”
“那可不行啊，碗里留剩饭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陈一辉嘴角抽搐了两下，不知道是因为被一个“小孩”教训什么是好习惯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但他还是飞快的扒完了碗里剩下的饭菜，然后把碗砸在了桌子上。
“轻拿轻放明白吗？”
“那个等会再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唉？什么说什么？我没什么好说的啊？”
“那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
“看看不行吗？”莫默陌笑的永远那么天真无邪，“难道看你的脸还要收费吗？对了，你是不是没洗……”
“我错了大哥，咱能不能好好说话……”
一旁的莫玖璃默默放下的手中的碗，脸色一阵变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
而另一侧的柳沫瞳则端起了水杯，但却久久没有张嘴。
很明显，她们都有某些不太好的，关于莫默陌的记忆。
当然不是那方面！只是……哈？柳沫瞳是谁？
好吧，就算我之前从没提起过这个名字，但这个房间里现在还能有谁？难道我指的是这个桌子吗？
“好吧，既然你想要我好好说话，那我就来好好说话，首先，之前的事，我代表小瞳正式对你道歉。”
陈一辉本来还想抬杠，但看着莫默陌那难得的严肃的神色，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被憋了回去。不过他又很快意识到了一个新的槽点。
“小瞳？”他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是指她吗？”
“嗯，我叫柳沫瞳。”
“嚯，”陈一辉看向了接话的柳沫瞳，“那么请问……两位又是什么关系啊？看上去好像挺熟的？”
他没有问莫默陌多大，因为他很清楚八成问不出来。
他本来也不对这个问题能得到正面回答抱什么太大的信心，但没想到柳沫瞳还真的回答了，而且答案……
“他是我爸。”
“噗——咳咳咳咳！！”莫玖璃微微一呛以示卧槽。
“喂喂喂！我先声明一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莫默陌现在脸上的表情甚至比陈一辉还要惊恐，“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我只是以前在她小时候被遗弃的时候发现她把她带回来养大了而已！我一直都在强调不要让她这么叫我了，但是她从来都没听过！”
“你这解释是在闹哪样啊！这一点也不能为你的幼儿形象作辩护好吗！所以你到底多大啊？你别告诉我你从收养她那时候开始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了啊！”
“如果你单纯是指外表的话……”柳沫瞳又往陈一辉脆弱的世界观上捅了两刀，“他的确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我先出去了……”莫玖璃正式宣布阵亡。
陈一辉一路目送她走出门外，然后认真的对着柳沫瞳问道，“你说他‘单纯指外表没变’，那是不是其他的方面……”
“是啊，比如说……”
“当事人还在呢啊喂！”莫默陌终于开始方了，“小瞳你先出去行吗，我和他单独再聊一会。”
柳沫瞳耸了耸肩膀，站起来就往门外走。
“之前不还说没啥好继续扯的了吗？怎么现在又有要和我单独聊的了？”陈一辉饶有兴趣的敲起了碗。
“……我只是想找个理由先把她支出去。”
“靠！”
“不过也的确有点小事顺便说了也行。那啥，你叫陈一辉是吧？你觉得小瞳这个人怎么样？”
陈一辉敲碗的手微微僵硬。
“且慢，不听，告辞！”他猛的朝门外跑去，但在经过莫默陌的时候，莫默陌顺手就拽住了他腰间的衣物，顺势一拉就把他撂翻在了地上。
陈一辉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论：这货他貌似打不过。
“我***！听人把话说完行吗？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什么德行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你说我为什么会往奇怪的地方想？”陈一辉面朝天花板竖起了中指。
“思想龌龊还怪别人品德不良？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的下限简直刷新了我的三观！”
“你也知道自己品德不良？！所以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
“……”
“呃……”
“你TM不会吵着吵着就忘了吧！”
“并没有！嗯……哦，事情是这样的，之前松手的那个在谢罪不成之后已经自裁了，所以我是没法叫他过来给你当面道歉了，没抓稳那个也辞职了，现在整个部门都对小瞳的管理颇有微词，简单点说就是环境太乱了。”
“所以？”
“我觉得让她干脆和你们一起避避风头去算了。”
“这不还是给卖了吗！而且谢罪不成是几个意思啊？”
“意思就是……他过来找小瞳说什么我错了我其实都是因为担心你能不能原谅我一次之类的一大堆，然后小瞳实在觉得烦了就回了他一句话，‘滚’。”
“……很经典。”
“所以……”
“我明白了……”陈一辉叹了口气，“不过我现在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这件事你为什么找我不去找莫玖璃？”
莫默陌愣了一下，即使陈一辉从地上爬起来他眼睛都没动过，过了一会，他才僵硬的从口中吐出了一个字。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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